瞭解庶民文化第一章

[月童]

瞭解庶民文化 約翰‧菲斯克（John Fiske） 久大萬象1993


瞭解庶民文化 第一章

by smilecu

美國牛仔褲

還有什麼樣的文化產物，譬如電影、電視節目、錄音機、口紅能如此流行？
從牛仔褲思索起，要比任何關於大眾文化的文本(text)會是個更佳的開始。其
實，若從功\能來看，牛仔褲的功\能只是它流行的前提，但不能據此來解釋它為
何流行。我們得說明牛仔褲具有兩大社會核心族群，就是年輕人和藍領(工人)
階級，他們相信肉體的勞動在某些方面要比精明計算來得可信賴，此種信念已
深深浸透了這個美國。

幾種意義中，其中一種屬於共同體的聯結，它反對社會差異(social
difference)；穿牛仔褲是從行為枷鎖與社會類屬所加諸的認同上解放出來的
記號，最常使用：「自由的」並與「自由地成為自己」此一意義常合併使用。

1988年5月20日《紐約時報》引用了一位心理學家的話，他認為牛仔褲的
「非差異性」，並非因為想自由地成為自己，而是自由地隱藏自己。而牛仔
褲提供了平凡的表象，使穿者得以避免心境或個人情感的表露。至少，從心
理學來說這是一種壓抑。

牛仔褲的非差異性使人自由地「成為自己」，但卻又矛盾地因為渴望成為
自己，而使得個人與他人穿著相同的服裝。這種意識型態就是：最廣泛接受的
社會共同價值從屬個人主義。

另一種意義則圍繞在肉體勞動、粗健、積極、適體性之上；牛仔褲足以產
生美國工作倫理的特定階級意義。在美國，牛仔褲、牛仔與西方之間的關聯仍
然強固，它同時包含了進步與開發的意義，而最重要的意義則是「美國風格」
。雖然它是道地的美國風格，但它又允許\其他民族的庶民藝術和美國價值銲融
在一起。

在今天，牛仔褲是表現叛逆意義，甚至代表對社會抗拒的一種姿態，可說
是一個典型的背反樣例，這個背反是指：被反對者必然得藉由反對者而呈現。
因此，破洞牛仔褲同時顯示美國支配價值的系列意義，以及對這些價值的抗拒
程度。另，對辯引發了符號意義的豐富性及多元性。牛仔褲同時含有社群與個
人以及單性與男性(或女性)兩組意涵，表示它們不能被定義為單一意涵，而是
富有潛在意涵的。

不同的牛仔褲廣告，可以聯結與跨越不同的概念，沒有一支廣告是可以完
全表述出牛仔褲的意涵，但是當中所含有的深層符號結構卻是共通的。廠商們
會試圖確定一些社會的不同意涵以便在產品中建立起等量的不同義意，因此，
社會差異和產品差異就清楚地重影在一起。例如精品牛仔褲就是：它們不再
代表平等的價值或自然，而趨向於文化和自身所代表的。這樣的差異，共同
激發出對個人化與社會差異的深切嚮往。在這樣一個社會下，大眾生活的壓
力與同質化的力量似乎抹平了我們的個別特質。在社會階層的愈上層，個人
主義必然愈明顯，然而，性別差異以及東西差異、文化與自由差異，也同時
存在著。

商業與流行

庶民文化與商業利益動機之間的關聯，是個相當關鍵性的問題；也是貫
穿本書的主題之一。使用者是把牛仔褲當作文化資源來使用，而非必需品。
商品可有物質性及非物質性的分別，且都具有「物質的」與「文化的」的功能，這些商品塑造了「後資本主義」。商品在交換過程時常產生一種剝削，
而代表著這些消費者可能正好是無產階級工人，他們的勞力正是被拿去創造
等值的利潤。如此，穿牛仔褲變成了一種意識型態的幫兇──白人的資本主
義，而且也給了意識型態一種物質型態的表述。我們藉由商品而「活」在資
本主義裡頭，藉由「活」我們又賦予它更多價值與能量。是經濟市場而非牛
仔褲廠商在推銷資本家的意識型態，因為商品本身就是意識型態的物質形式
，然而，這造成了商品社會角色的錯誤意識。

穿破洞牛仔褲的重要表現是在文化場域中，「誇示貧窮」的反背現象，
或是對「同情窮困」的表示肯定，但是其中真正的力量是在於「否定」
(negative)。「破爛」是使用者自己的「生產」與選擇；這是對商品化的抗
拒，認為每個人都有權利在商品世界外創造自己的文化。

共創(excorporation)是被壓迫者藉由商品來創造自我文化的過程，而這
正是庶民文化的核心。在工業社會裡，被壓迫者只能藉著壓迫體系所生產的
東西來創造自己的次級文化。然而，生產者使用了收編(incorporation)與圍
堵(containment)的技倆，生產了工廠製造的破洞牛仔褲以及洗磨牛仔褲，蓄
意劫掠每一個抗鬥意義。因此，非常諷刺地，抗爭意涵變成了抗爭對象的利
益，原本是那麼對立於消費主義的「破爛」意涵已被帶入擴張與揚張的方式。

庶民文化的本質在於避免潰敗；撇開資本主義，被宰制的次級文化一直
存在著，並且始終抗拒被統合收編。目前庶民文化的研究主要有兩類，一類
是肯定文化，卻不將它擺\在權力模式中觀察；另一類是將庶民文化膠固在權
力模式中，而且特別強調宰制面的能力，以至於認為一個真正的庶民文化不
可能存在。代之而生的是大眾文化(mass culture)，它是無權者及服從者身
上所代表的文化、是由與人們利益相衝突的文化工廠所製造出來的文化；大
眾文化創造出一群溫馴、消極的人民，創造出從社會結構中分離出來的原子
個體所成的聚結，使得大眾是如此無力且無助。

然而現在有了第三種途徑，它視庶民文化同樣為鬥爭的場域，雖然也接
受宰制暴力的權力，但它卻更注重人民的對抗策略。在探究庶民的生命力與
創造力、企圖了解人民在日常所表現的不合作以及閃躲態度；這一個看法把
庶民文化看成是深具進步潛能的，並且樂觀地在庶民經驗中，發現改變社會
的可能性，以及造成此一改變的動力、活力與生命力。

[月童]

發信人: slipper.bbs@bbs.fhl.net (祝你幸福), 看板: training
標 題: Re: 讀《瞭解庶民文化》之前應當先有的概念
發信站: 信望愛團契電子佈告欄 (Wed Feb 5 23:25:39 2003)
轉信站: cefbbs!fhlnews!fhl-bbs

※ 引述《gospel.bbs@61.59.38.17 (俠女)》之銘言：
: 在讀這本書之前，我們先要想兩個問題：
: 1.你認為現在的大眾文化，有沒有反抗消費物化的能力？請舉例說明。

我覺得這題目蠻複雜的，因為「物化」這個字眼好像可以是無遠弗屆的。

從字面上來看，商人藉由廣告媒體推銷其商品，運用對消費者的認識，
使用特定的宣傳策略，企圖掌控其消費心理、塑造特定的消費品味模式
，以達壟斷牟利的最終企圖。這是我所認為的基本「物化」意義。

消費者如何反抗？方式當然很多，選購自己想要的、變造商品、拒買....
但是我覺得有個問題是很難抵抗的，就是在高度工業化的社會下，
多元商品的推陳出新，配合傳媒，總是第一時間地佔據消費者/閱\聽人
的感官空間，使得他們所以能反抗或擁抱或拒絕參與的種種反應，
都淪為一種身處被動的思考與行動位置下的次級自由意志行動。
這是我認為的最可怕的「物化」危機。

彷彿一旦沒有了新廣告、新手機、新流行配件，
大家就沒有共同感興趣的話題可聊了？

[月童]

作者: trista (土撥鼠....) 看板: training
標題: Re: 書摘--瞭解庶民文化
時間: Wed Feb 5 18:45:40 2003

﹙恕略﹚
: 瞭解庶民文化 第一章
: by smilecu

: 牛仔褲的非差異性使人自由地「成為自己」，但卻又矛盾地因為渴望成為
: 自己，而使得個人與他人穿著相同的服裝。這種意識型態就是：最廣泛接受的
^^^^^^^^^^^^
: 社會共同價值從屬個人主義。
^^^^^^^^^^^^^^^^^^^^^^^^
﹙以下恕略，不好意思，我習慣一次只抓一個點...﹚

其實這句話一開始我看不懂，重新看了上下文之後，作者應該是要表達：
個人的獨立性是建立在社會的共同結構之上。
不知道這樣寫是不是大家更看不懂。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個人網站。
蠻多人都想要作個人網站，很多大站，如kimo，也提供了個人網頁的空間；
但是我感覺很多個人網站上面放的東西都是從連結而來，甚至是copy，
真正創新的通常都只是「個人資料」，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人總是想要展現出自己的特別，但是這份特別卻要仰賴著大家共同相信的方式。
重點不是個人網站的內容，而是「我有一個個人網站」。

架設個人網站可以是趕流行，也可以是為了交作業，
很多人只是覺得編出來很有成就感，但是如果期望他認真去經營，
又會覺得太麻煩，因為需要很多的圖畫、文字甚至是網路程式去豐富內容。

這一切可以說是因為動機錯誤嗎？


作者: gospel (俠女) 看板: training
標題: Re: 書摘--瞭解庶民文化
時間: Wed Feb 5 22:49:44 2003

※ 引述《trista (土撥鼠....)》之銘言：
: ﹙恕略﹚
: : 瞭解庶民文化 第一章
: : by smilecu

: : 牛仔褲的非差異性使人自由地「成為自己」，但卻又矛盾地因為渴望成為
: : 自己，而使得個人與他人穿著相同的服裝。這種意識型態就是：最廣泛接受的
: ^^^^^^^^^^^^
: : 社會共同價值從屬個人主義。
: ^^^^^^^^^^^^^^^^^^^^^^^^
: ﹙以下恕略，不好意思，我習慣一次只抓一個點...﹚
: 其實這句話一開始我看不懂，重新看了上下文之後，作者應該是要表達：
: 個人的獨立性是建立在社會的共同結構之上。
: 不知道這樣寫是不是大家更看不懂。


我覺得若把它改成：個人的獨立性，是建立在社會的共同流行趨勢上，
意思更清楚。結構是比較穩定難變遷的，流行則是快速變遷的。但不管
流行怎樣變遷，它都是在助長跟隨流行的人的獨立性。

關於獨立性，應當是有追求自由獨特自我的含意。

: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個人網站。
: 蠻多人都想要作個人網站，很多大站，如kimo，也提供了個人網頁的空間；
: 但是我感覺很多個人網站上面放的東西都是從連結而來，甚至是copy，
: 真正創新的通常都只是「個人資料」，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呢？
: 人總是想要展現出自己的特別，但是這份特別卻要仰賴著大家共同相信的方式。
: 重點不是個人網站的內容，而是「我有一個個人網站」。
: 架設個人網站可以是趕流行，也可以是為了交作業，
: 很多人只是覺得編出來很有成就感，但是如果期望他認真去經營，
: 又會覺得太麻煩，因為需要很多的圖畫、文字甚至是網路程式去豐富內容。
: 這一切可以說是因為動機錯誤嗎？


引伸的太好了。網路傳媒更會助長自我主義。

因此我們就得問了，依附在流行底下的自由獨特，要怎樣才能是真正的
自由獨特？自由獨特必不可少的元素，應當是什麼？這句話其實也就是
在問，在流行底下的真正的反抗，該有的要件是什麼？

[月童]

作者: gospel (俠女) 看板: training
標題: Re: 書摘--瞭解庶民文化
時間: Wed Feb 5 22:53:18 2003

※ 引述《gospel (俠女)》之銘言：

: : 瞭解庶民文化 第一章
: : by smilecu
: : 美國牛仔褲


我幫smilecu問一個問題。這一章用牛仔褲來作庶民文化反抗收編
的例子。現在牛仔褲還可以用來舉例嗎？有沒有其他的近似例子？
（除了個人網站以外）。


發信人: slipper.bbs@bbs.fhl.net (祝你幸福), 看板: training
標 題: Re: 書摘--瞭解庶民文化
發信站: 信望愛團契電子佈告欄 (Thu Feb 6 17:34:27 2003)
轉信站: cefbbs!fhlnews!fhl-bbs

※ 引述《Zoe.bbs@61.59.38.17 (流冰小天使)》之銘言：
: ※ 引述《gospel (俠女)》之銘言：
: : 我幫smilecu問一個問題。這一章用牛仔褲來作庶民文化反抗收編
: : 的例子。現在牛仔褲還可以用來舉例嗎？有沒有其他的近似例子？
: : （除了個人網站以外）。

mp3...網路分享的mp3音樂，反抗唱片公司的暴利壟斷
網友可以任意下載所有能取得的mp3音樂，甚至編輯轉錄
成自己想要的合輯音樂CD...

更有甚者，網路上也流傳地下樂團自己混音的變造作品
例如我就聽過有一首將周杰倫的「簡單愛」和野人花園的某首歌mix在一起的歌
重點是還蠻好聽的...^^

: 問另一個問題。
: 庶民文化反抗收編是一種有意識的反抗還是無意識的反抗？

不懂什麼叫做「無意識的反抗」？

作者: trista (土撥鼠....) 看板: training
標題: Re: 書摘--瞭解庶民文化
時間: Thu Feb 6 19:26:29 2003

※ 引述《Zoe (流冰小天使)》之銘言：
: ※ 引述《gospel (俠女)》之銘言：
: : 我幫smilecu問一個問題。這一章用牛仔褲來作庶民文化反抗收編
: : 的例子。現在牛仔褲還可以用來舉例嗎？有沒有其他的近似例子？
: : （除了個人網站以外）。
: 問另一個問題。
: 庶民文化反抗收編是一種有意識的反抗還是無意識的反抗？

我覺得"反抗收編"常常只是造成另一種"流行"
然後又被商家拿去打廣告....

整個是一種流動性的變化....

我會覺得有沒有意識是個人心態的問題，
很難從外表看出來...

想到一個手機廣告...Nokia某型號...
有個乞丐從垃圾堆裡面撿到手機
結果旁邊有個女生看到了，第二天就學乞丐穿乞丐裝..
結果成為一種流行...

這...能說是有意識嗎？
雖然在別人眼中她是創新，但是她也是學習別人...

發信人: BobChen.bbs@bbs.fhl.net (主前靜默人前宣揚), 看板: training
標 題: Re: 書摘--瞭解庶民文化
發信站: 信望愛團契電子佈告欄 (Fri Feb 7 08:52:22 2003)
轉信站: cefbbs!fhlnews!fhl-bbs

※ 引述《Zoe.bbs@61.59.38.17 (流冰小天使)》之銘言：
: 回到同樣的問題，要如何界定怎樣是反抗怎樣是被收編？
: 如果沒有辦法判別，那麼要怎麼解釋會變成自由心證了。
: 同樣的一個現象，大多是由少數的人發起，之後一堆人學習，然後成為流行。
: 怎樣才算是反抗？是只有一開始發起的人算是，後面的都只是跟流行？
: 或是後面學習別人、造成大眾文化的現象中，也含有作者強調所謂的「對辯性」？

我的看法是那些跟隨"反抗"的流行仍可被視為反抗,
只是一開始的反抗者可以是"無意識"的, 之後的跟隨者則不可能是無意識的,
若之後的作者: Zoe (流冰小天使) 看板: training
標題: Re: 讀《瞭解庶民文化》之前應當先有的概念
時間: Fri Feb 7 12:23:03 2003

※ 引述《winter (正庄冬瓜茶)》之銘言：
（恕刪）
: 網路傳媒的特性包含，訊息傳遞快速、及時、多元，互動直接、頻繁，
: 做為庶民文化資訊交換、創造的場所，影響力更大，但相對的商品生產者
: 對於大眾的影響力也更大，兩者之間的力度，哪一個比較大？
: 大眾文化的特色在於，有錢有資源的人講話比較大聲，透過與商業網站的結合，
: 吸納民眾進入架構好的體系中，透過無時無刻的資訊傳遞（使用免費信箱的一
: 個特點，就是要看一大堆的廣告）影響使用者，相較庶民文化所自生的網絡（
: 群眾中的少數），影響層面應更為廣泛吧。

我昨天想到一個例子，不知道能不能用winter後面這段話來理解，
就是「網路文學」，尤其是「網路愛情小說」。
他最初是在網路上流行，靠的正是網路傳謀的特色，快速、即時，
有極大的資訊交和創作空間，而且無須面對出版商文學界這些所謂
「商品生產者」中繁複的機制。
但是現在「網路小說」卻成為大眾文化中熱門到近似「氾濫」，甚
至可以成為獨立專櫃的程度。
「網路小說」本身變成一種廣告，出版商幫大眾做了選擇的工作，
他們認為好的作品就會被出版，我們不用上網去看，也可以看到這
些作品，然而除了被界定成「網路小說」，現在我其實很難從內容
看出這些小說和「愛情文藝小說」的差別在哪裡。

這算不算是被收編？網路傳謀和商品生產者的互動關係是如何的？跟隨者未意識到自己的反抗性, 則應被視為跟隨流行
作者: earthquakes (我暗戀的桃花源) 看板: training
標題: Re: 書摘--瞭解庶民文化
時間: Fri Feb 7 16:51:30 2003


其實從一開始的書摘到目前為止的討論串
我已經搞不清楚各位討論的重點是什麼了
但這可能也是因為沒有直接讀書的關係


但我這幾天想到了一個點
那就是當我們在討論庶民文化的自主性與它在資本主義體系中「物化」的潛在性時
會否只將庶民文化化約為一個整體、同質性高的東西？
我會這樣問的原因是許\多版友以許\多例子指出了個人被消費文化收編的情形
但我想到的卻是「拼貼」的概念
或許\在閱\讀習慣、衣著品味、飲食嗜好等人們都有追隨潮流的傾向
但不同層次不同喜好的追求在個體上總的形成的現象
也就是我說的「拼貼」，是否就可視之為個人主體性的表現？

[月童]

作者: winter (正庄冬瓜茶) 看板: training
標題: Re: 讀《瞭解庶民文化》之前應當先有的概念
時間: Thu Feb 6 23:16:45 2003

依據本書的觀點，大眾文化並不存在，因為文化是由內而生，外力無法強加，
大眾文化存在嗎？我認為大眾文化是存在的，從流行資訊的普遍（以衣服舉例
，從電視新聞常播出下季流行新裝、顏色，到國高中女生喜歡看的少女雜誌，
到夜市會出現的流行款式，幾乎每一攤都有相同的流行配件）、付費方式愈加
便利（網路付費、信用卡、ATM轉帳）、偶像明星的帶領風潮（代言商品）、流
行思潮推波助瀾（例如，新紀元思想強調身心放鬆，spa風潮席捲，香精蠟燭、
線香連文具店都買得到），大眾文化的流行風潮清晰可見。最近有一個很有趣
的廣告，某咖啡品牌所拍的廣告中讓一個女生從服飾店櫥窗前走過，旁白說「我
不跟流行，我讓流行跟我」，廣告擷取現代女生期望自主、不跟流行的心理元素，
來鼓勵大眾喝它的咖啡，女生對自主的渴望被物化為喝一種咖啡。而另一個有趣的
例子是7-ELEVEN所推出的旅遊手冊，它告訴閱\讀者什麼時候要吃什麼東西，什麼
心情要喝什麼飲料，推銷便利商店的商品。
大眾文化有反抗消費物化的能力嗎？我認為在現代大眾空虛、渴望滿足的心靈中，
若沒有一個更強而有力的精神價值系統，很難擁有反抗的能力。而作者在本書中
提出庶民文化的反抗、鬥爭過程，則需面對消費品生產者不斷的收編與再造，
生產者研究、洞悉人民的期望，這場攻防戰恐怕會持續很久。

網路傳媒的特性包含，訊息傳遞快速、及時、多元，互動直接、頻繁，
做為庶民文化資訊交換、創造的場所，影響力更大，但相對的商品生產者
對於大眾的影響力也更大，兩者之間的力度，哪一個比較大？
大眾文化的特色在於，有錢有資源的人講話比較大聲，透過與商業網站的結合，
吸納民眾進入架構好的體系中，透過無時無刻的資訊傳遞（使用免費信箱的一
個特點，就是要看一大堆的廣告）影響使用者，相較庶民文化所自生的網絡（
群眾中的少數），影響層面應更為廣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