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小樹之歌

作者:金明緯


  節目中介紹了「少年小樹之歌」,原來是買給核子 看的一本少年讀物,但當我自己閱讀時,卻情不自禁的 被書中情節所吸引,一會兒大笑,一會兒流淚,一會兒 神遊於山林之中,一會兒與動物們交談……三百頁的 書,帶給我意想之外的豐富,我興奮的在節目中介紹, 也興奮的介紹給周圍的好友。它的好,不是因為「小 樹」是個印弟安小男孩,跟著爺爺奶奶在山中成長,所 描述的人物、情景都是我們所不了解的,重要的是在散 文敘事的文筆中,作者記錄了存在我們心中深刻的人 性,所揭示的是人類心靈的故事,叫人心動。在目前過 度「文明」的社會中,人漸漸的與機械差不多時,這本 充滿「人性」的書,真值得推崇。

  用心去看,幾乎每一頁都令人印象深刻,受篇幅所 限,只以書中一、二處為例,告訴你,我為什麼對比書 心動。

  有一處是五歲的小樹隨著爺爺上山佈置陷阱抓火雞 的描寫。

  祖孫倆天不亮就上山,搭好陷阱,之後找到一片落 葉之處坐下,望著朝陽拂上對面的山頂,一邊欣賞著山 的變化,一邊吃酸乳酪麵包和鹿肉早餐。

  作者花了些篇幅描寫在樹上都是冰柱的冷例空氣 中,因著朝陽初昇,山的所有變化,祖孫倆一直默默注 視著一切,還留神傾聽隨著林間低聲呼嘯的晨間微風及 各樣的聲響。

  「山正逐漸地活起來了....」爺爺輕聲的說。
  「沒錯,」小樹回答:「她復活了。」突然間,小 樹發現,他自己和爺爺共同擁有的這種感動,卻是大部 份人從末經歷的。

  是啊,面對大自然的風情,由大自然中猝取振動我 的心靈的因素,與心愛的人共同感受,是多麼美好的 事。但在繁忙的現代生活中,我們有多少機會擁有這種 感動,又有多少心思去領受這種感動呢?

  書中,又繼續寫到在山上,祖孫倆看到老鷹俯身抓 鶴鵠,小樹親眼看見老鷹攫獲獵物,心中不免難過,爺 爺就告訴他:

  「別傷心,小樹,這就是大自然的規則,老鷹把跑 得慢的鶴鵠抓走,跑得慢的鶴鵠就沒有機會生下和牠一 樣跑不快的鶴鵠核子。老鷹也抓田鼠,這樣就不會有太 多的鶴鵠蛋被田鼠偷吃。老鷹依賴大自然的規則生存, 牠是在幫助鶴鵠。」

  接著,爺爺再深入的說明大自然規則,就是你只能 拿你需要的東西,就好像獵鹿,一定要抓瘦弱而且跑不 快的鹿,這樣強壯的鹿才能繁衍強壯的後代,人們才有 更好的鹿肉可吃,這種道理,連山豹都明白,人類更塵 遵守。

  但爺爺也說:「只有小蜜蜂不明白,儲磺的花蜜遠 超過自己叫需用的,所以它的蜜會被熊、被人偷吃。」

  在爺爺眼中,人就跟蜜蜂一樣,總是貪取多過自己應得 的那份東西。旭們從別人那兒奪取,引發戰爭,為了保 住那些不該得的東西,人類就展開冗長的交涉,甚至還 會舉起旗幟聲稱自己的行為是順天台理,許多人因北就 喪命。但是,爺爺認為旭們永遠都改變不了這個大自伏一 規則。

  你以為呢?這個大自然規則出自一個老印第安人之 口,他沒什麼「學識」,大字認不了幾個,但在大自然 中謙卑的生活,在大自然中潛心的學習,他所領悟的是 否是真理。我們自以為受了教育的「文明人」是否真如 蜜蜂,總為自己積聚太多,又想要不斷的再爭取更多, 最後會如何?大自然的規則是否該絕對尊重?若是,我 們又該怎麼活?

  這種片斷在書中俯拾皆是,都值得我們佇足省思。 書中,奶奶也教給小樹一個觀念,她說:「當你遇見美 好的事物時,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分享給你四 周的人:這樣,美好的事物才能在這個世界上自由自在 的散播開來。」書中,小樹說,旭覺得奶奶的話對極 了。我也這麼覺得,你呢?

  在一年剛開始的時刻,至少讓我們記住這句話,也 力行這句話吧, 遇見美好事物時,第一件要做的事 就是把它分享給四周的人:讓我們共同努力,使美好事 物能因此而在世上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