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苦的發聲:談日治時代的台灣左翼新詩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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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苦的發聲:談日治時代的台灣左翼新詩創作

文章李若凡 » 2013-11-04, 18:25

李 若 凡




日治時代的台灣新詩創作,一直在日文、漢文與台語白話文之間,摸索嘗試。而在這樣的文學脈絡之中,有一群詩人,他們秉持著左翼的精神,以新詩為殖民治下的弱勢,發出他們的聲音。

賴和的《南國哀歌》:「所有的戰士都已死去」、「兄弟們到這樣時候,還有我們生的樂趣?」哀頌霧社事件中奮勇犧牲的勇士。楊守愚的詩作《蕩盪中的一個農村》:「這一切傷心慘目的景象呀,我見之,猶要心痛,況遭受慘虐的兄弟們!」為辛苦受剝削的農村發聲。楊華的詩作《黑潮集》:「大風!你不要瑟瑟的嚇人,小弟弟要睡了!」則以黑潮隱喻日本對台灣的殖民,用含蓄而抒情的筆調,描寫被殖民的心境。

吳新榮與郭水潭,則是日治時代,台灣另一個發生於鹽分地帶的左翼新詩運動流派。尤其,他們對日治下的「現代化」,對底層民眾所產生的剝奪,有諸多的觀察與反省。吳新榮的詩作《村裏瑣事》:「玩弄村民的生命不知多少次,看,那吸血鬼!」批判村中不道德的醫生,對村民生命的漠視。郭水潭的詩作《疾馳的別墅》:詩句「對於這些軟弱的婦女、幼者,還有工作過勞的我,隔壁的車廂是天國!」明確地反應了階級之間的落差,表達出對勞動者的關懷。

這些早期的台灣左翼詩人,在詩藝上,與後來發展的現代主義詩風相比,較為直接;但傳達出來的細膩與人道關懷的質感,卻是極為溫熱而感人。日治時代的台灣文人,在我個人的認知,是處於一種被「卡住」的狀態之中。一方面,他們被卡在漢文化與日本文化之間;另一方面,又被卡在殖民者與廣大的勞動農工之間。他們有非常好的質地,但卻在一個被壓抑的時空環境之中,缺少了歷史的舞台。大病文人醫,這些文人,其實並沒有能力改變整個政治的大結構;他們所能做的,是以自身在知識能力上的相對位置,為殖民治下的弱勢發聲。

詩人的筆,就是他們手中的劍;在無奈的大環境之中,他們仍為了弱者,拼命地揮舞。就像賴和的詩句:眼前的幸福雖享不到,也須為著子孫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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