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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水墨的當代韻味:談楊自然的繪畫作品

發表於 : 2014-06-30, 21:21
李若凡
李 若 凡




牧谿的柿子變成了木瓜,倪瓚的山水變成了稻田;楊自然,用水墨舖陳了一種當代的韻味!

在一個畫廊的展覽中,我看到了楊自然幾幅尺幅不算大的水墨作品。水墨畫在當代與未來的發展如何,在藝術界有很多的討論與爭議,這個問題也不是筆者所能夠回答。但我看到了,即使在水墨畫當前的前景混沌不明的時候,仍有許多畫家,勤於筆耕,用一幅一幅的畫作,試圖為水墨畫做出新的定義與詮釋。楊自然,就是其中的一位。

楊自然的一類畫作,是瓜果靜物;主題有木瓜、有鳳梨,風格近似冊頁,但尺幅比冊頁稍大,並用畫框框裱起來。這讓我想起了清代揚州八怪的金農。金農的花果冊頁,也是水墨的美感;只是,金農的花果,筆法較輕細,而楊自然的瓜果,筆觸則相對厚重許多。

楊自然的另一類畫作,是農村的風景景物。展覽中的幾幅作品,一幅以他自己的家為主題,另一幅以村莊為主題,又再一幅則以稻田為主題;一種在地而鄉野的性情,躍然紙上。他的筆法,則讓我想到元代的王蒙,細如牛毛的筆觸,充滿了畫面;是一種厚實而有力量的筆法。

楊自然的水墨,一個特色是,他是採用寫生的方式作畫。幾幅畫作,都是他不斷透過寫生,實驗出來的作品。要用寫生來呈現水墨的文人性格,其實是一個艱難的挑戰。楊自然的畫作,乍看之下,有一點像非專業的素人之作;但這也是他所要表現的形式,傳統文人畫,不也不是學院、專業的畫家與畫作。

閒適而優雅,是楊自然的畫作給我的感受。在工商繁忙的當代社會,他還能在其中享受一種傳統文人的悠遊,是非常難得的。而傳統文人,是重視姿態的,但楊自然的畫,卻令人親近。楊自然把傳統文人畫,賦予了某種鄉野村莊的情調;鄉野村莊,也不是隱居,楊自然並沒有刻意要擺出一個什麼樣的姿態。某個意義上,他是扭轉了過去文人畫精英的性格,與民初的齊白石,似乎有一些接近。或許,我們可以稱其為「鄉土文人」吧!